柯三是个人，应该……
不知道为何，他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水型，又想起了半天之前才来投宿的浑身带血的婴儿。
可它们，给我的冲击感都十分直观。
我害怕他们，可真正接触后，水型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却没有给我太多的恐慌感，至于那位刚出生就遭遇凄惨的婴儿，第一眼我还觉得他可怕，现在，我只觉得他可怜。
“你是人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柯三的问题，反而鬼使神差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手一抖，从后视镜中投来害怕的眼神。
柯三的眼神越发危险，我赶忙清空脑中思绪，开始思索起来。
片刻，我抬起头看向柯三。
“赵明诚不光是个渣男？”
我回想起赵明诚所在的412宿舍的情景。
当时的柯三格外生气，以他知道我的遭遇后，没有安慰，反而对我辛灾乐祸来看，他的性格十分冷血。
“猜对了一半。”
柯三坐回阴影中。
“这世上，有一些人死后会直接回到地府，去赎罪，去轮回。”
“有一些人，死后没法回去，觉悟高的，就会来到类似我们旅馆的地方，请求我们在它们失去理智前，帮他们解决自己的怨念。”
也就是俗称的有困难找警察。
我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还有一些人，在死后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继续为祸四方，想要让一个又一个的无辜者变成它们的模样，它们贪婪，恶毒，嫉妒还存世的人，按照自己的逻辑去‘污染’他们。”
“你的意思是，赵明诚也是这样的人？”
柯三转过头看着我，投来一个孺子可教的目光。
“是的，在八号宿舍的时候，我还没有那么肯定，但是，在412看见那个四眼仔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