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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灵姨缓缓转身,冷道:“不卦?我灵姨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个占卦的机器吗!若不是我灵姨会占卜行卦,恐怕早已死在你们这帮豺狼的口中!”
五人面面相觑,闭口不言。
灵姨死死盯着卦象,眼神越发恐惧,半刻才道:“文星宗老碰了香案,此卦或准或不准,七天以后,再占一卦吧!”
骄阳似火,每个人的后背上都沁着湿哒哒的一片汗水。站台边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大巴车终于摇晃着身子缓缓驶来,车站一下子炸开了锅,像被石头砸中的蜂窝,熙熙攘攘着把老态龙钟的大巴围的水泄不通。
望着人群中不顾被挤掉蒲扇的白发老人、襁褓里哇哇大啼的乳牙小儿,董炎耸了耸肩膀,自觉地往人群外挪了几步。司机师傅焦躁的拍着喇叭,竟缓缓启动大巴车,将车子停靠在董炎的身前。
董炎一个箭步走进车厢,挑了个靠窗的座位,一把拉开窗户,闲闭双眼,仿佛听不见车外的呱噪。
十分钟后,车子驶动了。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人也凉快起来。董炎重重吐了口气,环顾了一眼四周,乘客们都满脸疲态,甚至几个老力(中年男人)还打起了鼾。董炎将手伸向怀里,拿出了一张枯草色的信封。
这是家父的来信。这个时间,董炎本应在教室里争分夺秒伏案笔耕,迎接三百天后的高考大战,正是因为父亲的一封书信,董炎不得不合上书本,匆匆归乡。
展开信纸,上面只写着短短两行字:
“封丞礼三日后举行,速归!
阅后焚毁!
1993年9月6日”
信件没有落款,但这字迹一眼便能辨认出来,是董炎的父亲。
人如其字,像的是性格。炎父的性格如同他的字迹一般遒劲有力,透露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封丞礼主要针对刚满十八岁的成人,是南流村里每年都要举行的最大的典礼,极受村民重视。每年的九月九这天,村里稍长些的村民都会聚集在龙河边敲锣打鼓,杀猪宰羊,至于具体干些什么,董炎他们却不得而知。因为封丞礼只准年满十八岁的村民参加,而未满十八岁的,却只能被锁在屋里,不能离家寸步。
说也奇怪,凡是当年参礼的成人,在礼后都会变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