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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对不住王太太的一番信任…”
范院长叹了口气,又跟陈航以及那女司机打了招呼,最后才看向江诚这个生面孔,问道:“这位就是卢大夫说的江先生了吧?”
“是。”
江诚很坦然地点了点头,范院长捋着胡子慢悠悠道:“我是学中医出身,虽然没有多精通,但也知道附子这东西毒性很大,给壮年的冠心病人治疗时可以稍微用一点儿,不过王局长的身体基础摆在眼前,再用这种猛药有些不妥吧?”
“附子和桂枝只是引子,我的主药不是它们。”
江诚不由分说地把那两个小纸袋接过来,四下看看病房里显然没有专门的药罐和炉子,他索性就地取材用烧热水的电壶来凑合,将纸袋里的药材揉碎了倒入壶内,然后向陈航伸出了手,后者茫然道:“…啥?”
“培元膏,你还带在身上吧?”
陈航听着很想说自己没带,但这分明是说瞎话,神色纠结地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塑料瓶,这终究是他后半辈子腰杆能不能挺起来的关键倚仗,要不是为了救王局长,陈航才不愿意拿出来。
“放心吧,培元膏我不止熬了这一份,回头再给你一份就是了。”
江诚见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与此同时拧开瓶盖把培元膏都倒入电壶里,很快就跟里面的两种药材翻滚在一起。
王太太望着壶中那黏糊糊的胶状物觉得心里没底,忍不住看向范院长和卢永昌这两位大医生,奈何二人谁都给不出解释,附子和桂枝他们认得,可“培元膏”是个什么玩意儿?起初还是半透明的模样,跟两份中药碎屑交融熬煮之后迅速变成灰黑色,卖相很不讨喜。
范院长的性格没有卢永昌那么强势,不过依然忍不住开口劝道:“王太太,成分不明的药吃下去很容易出问题,王局长要是能好好休养,起码能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可如果吃坏了药…”
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一直铁青着脸的卢永昌便直白多了,接口道:“非要尝试也行,但必须签份责任书,免得这小子瞎搞毁了医生的名声。”
他正说着,病床上熟睡的王局长突然攥着心口痛呼起来,众人神情均是一变,心绞痛再次发作,难道那催命的心梗这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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