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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个风尘女子成日里在这进进出出,你当真不明白吗?”
阿裘从地上一把攥起怏弱不堪的凉城,她给女人披了一件雪裘,凉城涣散着目光,她的的身子冰凉湿透,唇畔也早已干裂泛白。
女人用手推开阿裘,她拖着沉重的身子颤巍巍地朝着雪里走去,雪裘轻落在地,女人赤脚踩在素雪中,她清冷残瘦的眸光中看不见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在这漫天素华的大雪里,女人就这样寂静走着,而阿裘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一夜的箫声,一夜的守候,对于她,阿裘终究还是不忍。
几岁红梅白雪东风蕊,莫相负,枉似空嗟错,莫相离,枉似南柯梦,白骨枯陇芳草萋,离恨迢迢水长东……
“不明白……我是不明白。”
女人落垂下眸,她从怀袖中取下一柄利刃将之剜刻在自己右臂上的那道印痕上面,印痕处勒刻的是九天凤凰的纹案,凉城用刀开始一道道的在上面淡抹着那些印记,血从衣裳间往外渗出滴落在雪间就犹如赤魅。
“抹不掉……为什么抹不掉,公子覃,凭什么?凭什么你要先来招惹我?”
断桥枯柳,残风的碎雪漠化成了凛冽的刀锋,又好似是无数断了线的残碎不堪的记忆垒思。
“你没有名字,不如本公子赐你一名可好?湛湛凉城,一朝还梦,欲酒还醉,凉城,凉城极好。”
“你没有家,那本公子就给你一个家。”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愿得卿意,遂与君心。”
女人的身子朝后倾下,大雪飘飘然缓缓覆盖住她的凤眸,空渺若素,不物风语。
“公子覃,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一年前我是不是会死在你的刀下?”
凉城的眼角轻捎下一滴泪,她的唇畔噙着一抹苦笑,其实答案她也早已经了然于心。
“丫头,你走吧,人这一辈子总该为自己活一次。”
白茫的雪道央,从马车上下来的妘姑用狐裘紧紧地包裹住女人的身子。
“走哪去?姑姑,你告诉凉城,凉城该回哪去?凉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女人无力地伏在妘姑的肩上,公子覃给了她一个名字,可临了她依旧什么都没有,依旧什么都不是,阿裘说的不错,她的这颗心其实早在公子珏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