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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挑那些结实粗壮的竹子,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走在这略有些荒凉的山路间,我与沐怀靳一身布衣,背着箩筐,提着大斧……然而只是昨日,我们还是锦衣华服,在城中楼阁里栖坐,真可谓命途弄人,犹似玩笑。
不过若让我选,我宁弃这半生虚无的浮华,换眼下朴素却真切的体会。
“早知道把‘浮栾’带着了。这斧子用起来真不顺手。”沐怀靳挥了挥手中大斧,如此慨叹。
“浮栾?”我未曾听他提过这个名字,便反问了句。
“是凌烟阁的剑,小时候用顺手了,就一直没换……”说到这他顿了顿:“你知道的吧”
我知他是问我有关他过去之事,便点头默认:“阁主都同我说了。”
“都?”他轻笑一声,停下了脚步:“有些事,以她脾性,是断不可能与你说的。”
“嗯?”我亦停下,回身望他。
“你当真以为我会仅仅因为她嗜杀就这般容不得她?阁中杀人如麻者我见得多了,大不必如此。”他也不再隐瞒,向我解释道:“起初疏远她是因为她几次出卖耗尽我耐心。然而厌恶,是因为她为了得到阁主之位,杀了我的父亲。”
这一消息确实令我惊讶,我曾也好奇过,阁主年纪轻轻,虽有谋略,却终究还是女流之辈,如何能接管整座凌烟阁?种种猜想纵是有的,只是未料到,真相如此不堪。
我心想着沐怀靳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只说了厌恶,她是你弑父仇人,你就不恨?”
他微微扬唇:久而淡淡反问:那你又可恨我?
这一问,让我微怔了一下,是的,他亦是杀我家亲之人,却又成了我此时唯一倚靠。
见我不语,他又接着说:“这一点,我与你大约相同,看破了生死,自然也无需介怀这一次死的是谁。况且我心知,即便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父亲此生所为,早已定了他的结局。”
他语毕后话锋一转,抬头望了眼天:“时辰不早了,再不加紧,日落前可赶不回去了。”
我也不再多追问什么,也加快了脚步跟上。
我与他的经历乃至思绪都是极其相似的,这或许也正是于这破碎红尘中,我们相识相知,彼此相惜的原由。
踏着夕阳剪影,我与沐怀靳提着两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