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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走后,看着九歌腰侧的鲜血慢慢晕染开来,将白裙变了颜色,灵依不由得皱起了没。捏了个诀,将血止住,却不能将那红色去除,不免有些恼怒起来。
艳红只配这花,只配她,是不能被白色所玷污的。
可究竟是白玷污了红,还是红玷污了白,灵依心中也不确定。
她只是恼怒。
可当九歌醒来,那双清亮的眸子微微转动,视线最后却落在了她的身上时,那股恼怒荡然无存。
“你是?”漆黑的眸子仿佛盛了天池中最干净的水,此刻盈了疑惑。
灵依开始厌憎自己这双艳色的眸子,尽管这曾经是她的骄傲。
“吾乃彼岸花君。”灵依微微扬起下巴,尽量使自己显得高傲些,说出第一次出现在这世间的名号。
“见过花君。”九歌行了一礼,她对于冥府并不熟悉,见这花君神色淡漠,大有睥睨众生之情,也不敢怠慢。
“汝为何人?敢擅闯冥府。”灵依目视前方,却竖耳等着她的回答。
“小人不过世间一草芥,误入冥府,还请花君饶恕。”九歌见她不认识自己,悄悄松了口气,不料她忽的发了怒:
“撒谎!”
九歌心中一惊,只当她本是认识自己的,故意一问,却听灵依道:“冥府是何等地方,岂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随意来往的?”
灵依道,后半句话却没说出。
你这样的清雅出尘,岂是世间的庸物可比的。
九歌仍低着头,音色清冷:“小人乃山中一修仙术士,因贪进伤了心脉,于天地徘徊时,入了冥府,却不愿就此而去。故而挣扎逃出,扰了花君清净。”
灵依信了十分,便道:“既如此,便留在本君身边,勤加修炼,不得躲懒。”
“小人不敢打扰花君。”九歌道。
“怎的,你瞧不起本君?”灵依声音更冷,平静的河畔似起了狂风,吹得众花摇曳。
九歌之前封了灵力,后又受了伤,一时难以恢复,本也无力逃出冥府。如今有这一去处,自是求之不得,便虔诚道:“小人不胜感激。”
灵依心中气方平:“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唤云君。”
“云君......”灵依在口中反复念了几次,忽而便一笑:“自此,你便是本君的徒弟,无需以小人自称。凡花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