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们。
余柯没有挤到最近的位置，因为身高优势，他从缝隙中看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头因为高速撞击落地，出现了一堆不明物体，肢体也仿佛破碎了的罐子一般砸在地上，鲜血像罐子里的红色颜料一样，不受控制地蔓延了一地，触目惊心。
余柯的胃里一阵扭曲，第一次看见尸体，他强忍着一阵阵作呕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但马上又后悔了，因为感觉空气中仿佛都有浓厚的血腥气，更让人想要呕吐。
这时，有警卫和老师都下来控制现场了，广播里开始播音，学校突发意外事故，具体原因正在调查，大家不要恶意揣测，传播，尽快离开学校……
人群开始散开，余柯这时才清楚地看到了朝着自己的人脸，虽然鲜血淋漓，但是依然看得清，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是左樊。
离开学校，余柯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当天的晚饭一口没动，爸爸炒的番茄炒蛋就像是鲜血混合着脑浆，让他不忍直视，跑到厕所呕吐了半天，便早早回房间睡了。
躺在床上很久，眼前总是一遍遍出现刚才白天自己看到的情景，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血肉模糊和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睡不着，余柯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灯。房间亮起来的瞬间，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画板，心中突然有个念头，既然眼前总是出现如此清晰的画面，如果把它画下来会怎样呢？
他的手中不自觉拿起了铅笔，开始勾勒躺在地上扭曲着的人。记忆里每个小画面都不断重组，所有细节似乎一点点慢慢清晰，他穿着高三的校服，戴了一块金属手表，电视上的广告经常出现的经典款式，甚至连脸上哀戚的表情都无比清晰，他似乎今天没有戴眼镜，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
余柯一边画，一边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由于没有画尸体的经验，余柯的这幅画花了三个多小时，再加上他是一边回想一边进行修整，单靠自己的想象和回忆来画的。
眼前呈现出的是一个躺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孩，鲜血部分花了大面积的阴影，男孩头发散乱，面容惨淡，眼神里仿佛充满了……哀伤。
余柯放下笔，端详了半天，突然发现眼前的左樊仿佛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