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疯了？”
许清焰眼中的嘲讽和怒意在一瞬间收敛地干干净净，望来的眼神带着刺人的锋芒。
温知夏手心一片冷汗，她攥紧了双拳，尽可能地冷静道，“就当是我疯了吧，但齐梦等得了吗，没有适配的肝脏，她就是死路一条！”
恒长的静默，如同温水煮青蛙，温知夏煎熬其中，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良久，许清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拖着她就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温知夏跌跌撞撞跟在身后，几乎要被衣领勒住呼吸。
许清焰始终一言不发，将她扔进车后座，甩上车门，一阵风驰电掣过后，他们停在了婚姻登记处。
手续办理的很快，快得温知夏以为自己仅仅只是玩了一趟过山车。
当她拿着红色的小本子回到医院时，工资卡里已经多出了五十万。
温知夏死死咬住下唇，盯着银行发来的入账信息，口中充斥着咸腥的气息。
她没想到，许清焰可以为齐梦做到这种地步！
一叠材料纸出现在眼前，硕大的“肝脏捐赠协议”六个大字像烙铁一样，从温知夏的双眼到大脑，一一烙过。
“我做到了，该你了。”毫无感情的话语落在耳中，温知夏终于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她背过身，飞快摆弄了一下手机，然后一抹眼泪，冲许清焰挤出一个看似很得意的笑，“解总，合作愉快！”
在协议书的末端签上“温知夏”三个字时，仿佛用尽她全部气力，仓皇地阁下纸笔，将颤抖的双手藏在了身后。
眼前的手术室双门大开，猛兽一般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恐惧在这一刻疯长，温知夏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去，仿佛向死而生。
“温知夏。”擦肩而过时，许清焰鬼使神差地喊住了她。
那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落泪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模糊的脸庞。
温知夏没有停留，直到手术室大门在身后紧闭，她像被瞬间抽掉了脊柱，贴着门缓缓滑坐在地。
温热的泪水布满脸颊，她捂住了眼睛，颤声道：“对不起，小宇……”
尽管她看起来已经濒临崩溃，白大褂也毫不手软，抓住她的手就拖了过去。
温知夏没有反抗，她甚至主动爬上手术台，安静地躺在无影灯下，心里默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