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耐的呻吟自姚青口中溢出，在这空旷的房间中显得尤为刺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盛昀终于停下来。
姚青听到他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却无力再看一眼。强大的困意将他席卷、包围，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顾盛昀在他身边扔了一沓钱，留下一句“赏你的”。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姚青强忍着后面的痛楚和浑身的酸胀，艰难摸出手机，发现上面的未接来电几乎将手机轰炸，最上面还有一条短信，内容不长，仅有几个字。
——你被解雇了。
是姚青白天的一个后厨帮工的工作。
姚青赶忙将电话打过去，声音沙哑的向对方解释自己没有到岗的原因。
“这些借口，你去和下一份工作的主管说吧。”
姚青眼见挽回不能，话锋一转，问道：“那我这个月的工资……”
“工资？你还想跟我算工资？姚青，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这个月你在我这请了多少天假，又迟到多少天！我不跟你要钱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滚！”
电话被粗暴的切断，姚青深吸口气，强撑着身体去洗澡。
再出来，已经临近晚班的时间，家是来不及回了，姚青又穿上昨晚的羞耻衣服。
走之前，他看到了扔在床角的一沓钱，姚青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顾盛昀昨晚留下的。
他苦涩一笑，收起钱，出了门。
外面不是何时起了风，乌云聚集，眼看就要下雨了。
路上行人匆匆，不少人经过姚青时，总要侧目看他一眼。
姚青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多么难看，但好看又有什么用呢？再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住他自身的肮脏。
金帝会所。
荀展正在大堂协调工作，猛然瞧见姚青推门进来，愤怒立马爬上他的脸。
“你居然还有脸来？还嫌不够丢人？”
荀展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怎么了？”
姚青不明所以，眉头微微皱起。
“呵，你自己怎么得罪了顾总，还需要我来向你说明？”
荀展声调抬高，被他气笑。
姚青更懵了，他尽可能放低姿态，用近乎讨好的口气说：“荀经理……”
对方却直接掏出一个信封，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滚！别再让我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