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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只是无心之举。
越听着那丝毫不含任何情绪的平淡言语,殷正廷的头皮就越发麻木。
端王的言外之意是再明白不过,他并不愚钝……
柳如月,你身为将军夫人却目无法理,不守妇道,于我将军府内兴风作浪,不知悔改。你我夫妻缘尽,本将军现休了你!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咬牙开口,殷正廷瞪向柳如月,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你!……美目大张,柳如月只来得及吼出一个你字,便已经被卫钧染血的窄剑刺穿了喉咙。
呆怔的坐着,殷正廷呆滞的看着不断抽搐的柳如月,嘴唇有些发紫。
这,就是端王的手段……
坐在将军府大门外的台阶上,殷荃把头埋在双臂间,身子有些颤。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夏侯婴绯红的薄唇蠕动了一下,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与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他没上前,她也没回头。
蓦地,她身子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还不断发出疑似啜泣般的声音,他皱皱眉,刚要抬腿,不料殷荃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眸色遽然一冷,夏侯婴缓缓将已经迈出一半的长腿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果然是根毒草,绝对不能以正常思维去理解她的行为。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他们打算随便找个女人冒充我嫁给你?偏过头,殷荃扬着脑袋看向夏侯婴,她的目光很直接,很通透。
并不回答她,夏侯婴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不料却突然被她拽住了衣摆。
你能放我走么?
你希望本王放你自由么?回转视线,夏侯婴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绚丽目光从头顶洒下,却是冷冰冰,像冬季的雪花,像燃烧殆尽的烟火,灼的人眼疼。
殷正廷所犯乃是欺君之罪,罪连九族,你虽是庶出,却也是殷家血脉,按律,你理应随他一同上断头台。
殷荃想吐血。
除非……不着痕迹的扫过她怨念深深的神情,夏侯婴动动唇,语调拖长。
你嫁与本王。
夏侯婴,你故意的吧!殷荃皱眉,眉心能夹死苍蝇。
闻言,夏侯婴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垂着视线将她细细端详了一番,半晌后,才继续说道:你的脏手,可以松开了。
殷荃气结。
她的手哪里脏了!!
胸口的火气呼啦一下窜起老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