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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流泪了。
如此草率的聘娶,怕是普通人家也不会如此。三媒六聘是没有的,媒妁之言是没有的,八抬大轿也是没有的。
有的只是这急匆匆的赶路的轿子,自己在家中被人轻贱,连女儿家一生一世只一次的亲事也是如此潦草不堪。她纵然已料想二姨娘不会为她操心婚事,可如今的待遇仍是跌出了她的底线。
她听说有权势的官宦人家常常如此,派了辇轿去窑子里接花姑娘回府邸取乐,如今她自己想必也是被王爷轻贱才会如此。
呵呵,八王妃,谁稀罕呢,不过是个妾,而且前面还有这许多的妾们,府里只有一个姨娘已鸡飞狗跳,这王府里能是什么好去处。
心下越发伤悲,想到自己将来日子堪忧,新愁旧愁,便在轿内呜呜的哽咽起来,泪水一滴滴喜服都哭湿了。
轿外的雁珠些微听到动静,她原与婉柔一起长大,知道她的三分心思,便在外劝到:“姑娘可莫要伤心,如今在府里日子难过得紧,早出来也好。便是那王爷花心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个个皆如此的。姑娘只管着自己例银,横竖比府里好,病了连大夫都不给你请呢。”
婉柔想起几年前,她出风寒,雁珠几次让姨娘找大夫,可总被推脱府里缺银或大夫不在家,病了半月有余,好在她先天结壮,生生给扛了过来。
是啊,管他什么人,好歹是个王府,轿外的雁珠隔着帘递进了一块丝帕,警觉地朝四周看看,低声道:“姑娘赶紧擦擦,如今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形势,莫要才入府就被人捉到把柄。”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这种无娘家势力可依靠的人,必须得处处小心才行,只怕将来王府里的路比先时家里更难行。
想到此节,婉柔忙把眼泪擦干了,只是鼻子还有些堵。
“姑娘,老爷太太泉下有知,你今日能入王府,他们也会为你高兴的。若是没有此节,将来被二姨娘嫁去何处还未可知呢,好歹如今还在京城里。便是侧妃,也比人强了百倍,你且不要自轻自贱,你我再图后算。”雁珠道。
婉柔点点头,一边感念有个心腹丫头在旁边提点的好处,一边笑道:“知道了,再说就是多了。”
雁珠也笑道:“姑娘权当我啰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