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水做事比我麻利,他找到了纱布手套,也给我一双,坚决不让我再碰哥那张‘皮’。四水从哥的脚开始,像滚被褥一样将哥卷起来。
他的胆子是有多大。
哥的眼球是我捡的,这种事就不劳烦四水了。
刚出了院门,四水将麻袋递给我,趴在墙根,一只手支撑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呕吐。
“四水,你不会也?”
我担心他也中了邪气。
四水推开我:“我没事,就是味道难受。”
我背着麻袋,感觉轻飘飘的,比扛个铁锹都容易:“我们去最近的坟滩吧。”
最近的坟滩,距离这边不远,绕过我家东边百米的一座石桥,往北边走个几百米,就是一处小树林,那里的坟地都是本庄人自己用的,没有竖过碑,也没名字。乡里乡亲的,就这么点人,谁家死了人,谁家多了坟,不用两天,大伙就全知道了。而且,这里也没有抢地皮的说法。
因为是白天,我们也不害怕,见树下睡着一根锄头,一根铁锹。那都是早先有人放在这里的,破烂货,生锈了,算是公用的。
我先抄起铁锹,开始干活。铁锹的一头有些松动,用起来很不顺手,但勉强能凑活。
“傻呀你,把衣服脱下来,绑在铁锹上,不是可以用了。”四水提醒我。
说的是咧。
我一直没让四水动手,花了半个小时,才挖好见方大的坑,放哥肯定是足够了。
我们谁也不敢再去打开麻袋。
四水说,反正人埋了就行,和泥土沾在一起,反倒是弄脏了。
我点点头,捧着麻袋:“哥呀,弟弟我没用,连一场像样的法事都做不成,你在那边好好过,弟弟每年给你少纸钱。”
含住眼泪,我放下哥的尸身。
二人开始填土,四水用锄头帮我弄掉边上的杂草。
土刚掩盖上去,就看到白色麻袋的边角动了一下!
四水立刻收住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