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是一年过去了。”白衣公子的目光落至桌上一只乌木笔架,指尖滑到数支毛笔其中之一,屈指轻轻一弹,顿时叮叮咚咚数只笔杆就碰撞在一起,“就连小笙儿都长成亭亭佳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齐五爷恭谨肃容,闻言只深深埋首,神情不见丝毫得色。
白衣公子随意拨弄着叮咚作响的笔杆,目光落到之前齐笙站立之处,感叹道:“你这个女儿可真了不得,也不知谁家男儿有福气能娶到她。”
齐五爷立刻挺直背脊,一字一顿如发誓地道:“纵她一生,只听命于公子一人!”
“哦?若她不肯呢?”白衣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五爷毫不犹豫地道:“齐五以性命担保,此事必不会发生!”
白衣公子这才微笑点头:“我自是信得过五爷。”
同一时间,齐笙已经洗漱完毕,在婢女的服侍下,解带宽衣,爬进被窝。
夜一刻比一刻更静。外面的风声似乎停止,云破月来,银霜一般的月辉透过窗纸洒入室内,给漆黑的夜色蒙上一片薄软轻纱。
面向墙壁而眠的齐笙忽然缓缓睁开眼,轻轻地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下床。不顾地面凉如冰,赤脚跪地,伏身用力将手臂够向床底。摸索片刻,掏出一只外皮粗糙的铁皮盒子。
打开盒子,露出点点银白与金黄。
低头看着这些比月光还要寒冷之物,齐笙心中燃起一丝火苗。她微微垂首,掌心向上,凑在唇边,自口中吐出一块隐在舌根下良久的小巧玲珑的物事。
借着微弱的月华,隐约看清这是一块指肚大小的碎银,上面沾有丝丝晶莹唾液。她掀起衣角擦拭干净,将这块仍然带着体温的碎银放入铁盒。
东方渐白。
齐笙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完毕,抄着袖子走出卧室。刚行至房门口,迎面刮来一股刚烈至极的寒风,小团小团的碎雪劈头盖脸地砸来,立时便有些睁不开眼。她略略侧首,避过这刚劲的风头,双手往袖中更深地抄了抄,抬脚在雪地上留下两行秀气的脚印。
齐夫人的院子里,静寂裹素,呼呼寒风卷着雪粒擦过屋檐,发出轻微的沙沙之响。两名青衣婢女端着盆子匆匆进出,见齐笙走近,忙屈膝行礼:“见过大小姐。”
齐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