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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是满意。可霍寒年看上的姑娘不是她,而是二房的岑玫。就因为她的嫁妆比岑玫多,霍家太太选了她做儿媳妇。
“阿玫是你堂妹,过府不能为妾,你一向贤惠,当知我的心意。”
这是霍寒年决定要娶岑玫为平妻时通知她的原话,他无视她糊了满面的泪,以及痛得无法呼吸的心,以嫡妻之礼过草贴,下聘书娶了岑玫。
岑夏仿佛又看到了岑玫,她那一生只得了个女儿,岑玫却为霍寒年生了三子一女。他说她缥缈无双,仿佛天宫仙子。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晓。
她在与他琴瑟合谐时,她岑夏却在为博霍寒年一句认可忙得忧心如焚。
她在与他吟诗作对时,她岑夏却在为博霍寒年一句认可累得脚不沾地。
悔啊!
思之悔啊!岑夏心中徒然升上的酸涩积在鼻间无法舒缓,她倏地推开采玉递过来缕花瓷勺,捂住脸放声恸哭。
袁嬷嬷和采玉面面相觑,皆是莫名其妙。
莫不是姑娘舍不得嫁妆,又因为害怕得罪姑爷不得不给?袁嬷嬷是岑夏的奶嬷嬷,她坐到榻沿上抱住岑夏的肩,“咱们不给姑奶奶添嫁妆就是,难道她还敢硬抢?若大的霍家,既是有本事攀上候府做亲家,就该有本事凑嫁妆。”
袁嬷嬷,知冷知热伴她长大,就是她岑夏另一个母亲。依偎在她怀里,岑夏哭了好一会儿才歇下。
她想清楚了,她要从这霍家脱身。
霍寒年刚中举,这会儿不论是休妻还是和离都会让他如花似锦的前程朦上污迹让人垢病。闲言刺耳,碎言更能逼死人。她要是影响了霍寒年的前程,引起诸多闲言碎言,他肯定会要她的命。
几十年的小心侍候,她太了解霍寒年的果断狠决。
想脱身,办法得慢慢计较。
“大奶奶,大爷过来看您了。”
外头小丫头传话,激得岑夏一个寒颤。她死死盯着门口,看见霍寒年温润儒雅的身形撩袍迈过门槛。这是她的丈夫,从嫁进霍家就让她一直独守空房到现在的丈夫。现在是这太安镇上的新进举子,将来却是以文韬武略、治世能臣闻名天下在四十六岁就荣登相位的霍相公。
岑夏目光森冷的盯着他,他每靠近一步就逼得她想冲过去将他年青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