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看着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嫡亲的女儿,倒像是仰望着主子,带着小心翼翼,藏着无比尊敬,更透着一丝丝的惧意。
母妃尚且如此,对她的要求就更严了。
虽说她和清日是姐妹,又差不多年岁。然自小起母妃便要求她:最好最稀罕的东西要留给清日,只她才配拥有;清日看中的东西她不许争不许抢,要心甘情愿拱手相送。
她不懂,也曾问过母妃为什么?为什么同是父王的女儿,同为一母所生,她却不配和清日相提并论。
母妃不答,父王的举动早已明示。
这座王宫谁的话可定乾坤?
父王!
于是,父王以谁为尊,谁便定了这天下的乾坤。
答案早已言明:清日举手投足便操纵着天下的风向,大地的起伏。
“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念眷权力这玩意的吗?”她蹲在清日的身旁,望着阖眼的姐姐轻声问道:“十年前,父王要杀遗风的那一天。”
自懂事起,她便知道虽说一母所生,但她和清日在父王眼中绝对是不同的。
清日是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日,她只能是入夜而出、冷冷清清的月。清日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胜过一切,她等同于拥有父王的权力。所以她可以救遗风,而淡月——最早见到他,最先想要救他的自己,却只能依赖斜清日的力量。
权力,这二字从那一刻开始烙印在了她心头,剜都剜不去。
毫不留情地剥下清日佩在腕间的紫玉珠链,她将它套在自己的腕上,那尊贵的紫一圈一圈将她紧紧缠绕。
遗风颓丧地返回宫中,站在清日殿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举起自己这双手,望着满是茧子的掌心,他至今仍无法相信是自己将主子推进了湍急的江水中,或许就是这双手要了主子的性命。
他……万死难辞其咎。
“想自裁以谢你的主子?”
她凉薄的声音自他背后升腾,他不愿转身看见她脸上的得意之色。她赢了,灭了主子,还是借着他的手灭的。论起来根本是他助着她成王夺天下,他该死。
猛地转身,含恨的双目对上她万缕的柔情,如手中的弯月刀砍在了棉花上,一身的戾气均无处可发。
二人沉默以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