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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亮的黄色烛光,我深深地舒了口气。
我们四人进了佛堂,身后的门砰然关上,一下子将狂风隔绝在外。一股暖意扑面而来,让险些在风中被冻僵的我打了个哆嗦。
刚进门,我一时间还说不出话来,大喘着气打量四周。这是个非常宽阔的大殿,殿门正对面是几尊巨大的佛像,佛像前放着些瓜果供品之类,地上放着一个青铜的香炉,两个功德箱,和两个蒲团。
佛堂正中央横着几张拼在一起的大长桌,桌子两旁杂乱地摆着许多木凳,打眼一看不下二十个。此刻佛堂里有五六个和尚,有的在打扫,有的在收拾桌子。除了寺庙里常见的供香味道,空气中还有一股饭菜的香味和酒香。
“施主快坐,”迎我们进来的一个和尚收了铁伞,笑盈盈地将我们往那桌前引,“施主不要见怪,近日天气见寒,僧众用餐的偏厅太冷,便将桌子搬来在佛堂吃晚斋。”
晚什么斋,我都闻到炖猪蹄的味儿了。
“谢师傅相救。”和慕恒在桌前挑了两个凳子坐下,我抬头朝那两人说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无需道谢。”先前说话的那和尚依旧笑着,而另一个和尚则冷着脸不答,径自去桌子另一端取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言不发地放在我们面前,也不倒茶,便走开了。
笑面和尚见状,便过来给我们倒茶,一边道:“二位施主被这风沙带到我朝露寺也是缘分,敢问二位从何而来?”
其他僧众从我们进来之后便各干各的,始终没有搭理我们的意思。不知为何,我感到这个地方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看向慕恒,发现他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那茶具上,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并不轻松。
“我们从燕州来,到西淮拜访朋友的。”我随口答道。此刻,我被冻僵的身子逐渐恢复知觉,不断传来尖锐的痛感,低头看看,胳膊和腿被飞石砸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再看慕恒,也好不到哪儿去。
“哦?施主是走水路来的?”笑面和尚将茶水端给我。我接过,将茶递给慕恒:“少爷,你先请。”
慕恒接过茶杯,和尚又将另一杯茶递给我。我捧了热茶,含糊回答那和尚:“说来话长……师傅,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