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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倚的秦国,可不是好惹的。
端阳戳了一下结因的额头,说:“你只要依礼待他就好了。”
不经意间,雨已停,于是她们两个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茶馆。
鸿胪寺十几个人都没注意到端阳公主出宫,与公子异寒暄几句后,便引着秦国众人去了驿馆,请他们稍作休息,稍晚会有马车接他们去宫中赴宴,便匆匆告辞。
秦异目送他们离开,略微整顿,便叫终南准备沐浴更衣,换下常衣,穿上了鲜少上身的礼服。
净完手的终南为秦异束冠,才刚别好簪,门外有人通报,鸿胪寺的马车已至。
闻言,秦异起身,与其他秦国使臣一起进宫赴宴。
他坐在宾客第一位,下首是送他入赵的范苒,上首是赵王丹。
这大概是他离王座最近的时候,他甚至能看清赵王丹略显苍白的脸色。
赵王丹与秦王弘差不多年纪,秦弘仍老当益壮,赵丹却因为头风之症有疲老之态。
赵丹殷勤问他旅途辛苦否,秦王身体可好,秦异一一答了回去。又问及秦国诸事,便由范苒接话。
你言我语,宴饮未半,赵丹便以酒力不胜退席。
秦异也饮了酒,不曾想赵国之酒后劲十足,几杯下肚便有些闷热恍惚。宴散时,他慢了使臣一步,落在后面,往宫门驻车处而去。
路上,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听到背后一声稚嫩而严厉的问语,“前面是谁!”
略有头胀的秦异扶着终南转身,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束发簪缨,穿着一身红底黑虎纹的华服。
赵人尚赤尊虎,这样的华服,非赵国王室不能着。赵国公子,十一二岁的,只有一位,九公子翊。
赵翊也凭衣饰认出了他,鄙夷道:“你是秦国人?”
“正是秦异,”秦异推手一揖,“不知足下何人?”
“我乃赵国九公子赵翊,”他倨傲答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秦异微笑回答:“宴席已散,异正要离开。”
赵翊见秦异身边并无其他秦国使臣,怀疑问:“其他人呢?”
“异因席间饮了几杯酒,有些发昏,故而慢了一些。”
“宫里的酒也能把你喝醉?秦人果真无用,”赵翊轻蔑地说,“我看你是别有居心!”
“只是因为异不会饮酒罢了,”秦异环顾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