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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暗淡,她想劝一句,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当下摇了摇头后,她暗自叹了几声,稍作踟蹰,便起身离开这屋子,径自入了厨里。
就在这时候,那边的田珑已然处理完了家中事务,因想着顾蘅神色有异,终究不大放心,便特特过来瞧瞧。
不想,她才掀了那莲青色洒花软帘,抬眼就看着顾蘅木胎泥塑般僵坐着。细细一看,顾蘅虽没有流泪,神色也不过是一般的淡漠冷寂,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田珑瞅着她这个模样,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提起,独站在那边半晌,方慢慢踏进屋子里,轻声道:“阿蘅妹子,你身子才好些了,这一会怎么总坐着不动?若是无事,便歪在榻上养养神也好的。”
说完这话后,她转头往边上看了看,想要唤苏合或旁的小丫鬟过来,却没见着半个人影,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边的顾蘅听到这一声,那略有些失神的目光微微一凝,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半晌后才像是被惊醒似地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田珑一眼,才挤出些笑容,低声慢慢着道:“田姐姐你来了。”
点了点头,田珑抿了抿唇角,目光在顺着顾蘅的视线一路看去,又细细打量了那古锦所制的琴囊,坐下来笑道:“还在想这件事?你啊,什么都好,只心思太重了些。凡事想开些,不论是什么样的难事,愁到最后,也得水磨似地磋磨过来,我们也就尽力而已,旁的看天意罢了。你想得多了,自然只能愁自己一个人,这慢说对自己不是好事儿,也不算得什么为人处事的好法子。”
听了这么一番话,顾蘅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唇角微动,却不曾说说的什么,只探身伸手,提起一边的竹节壶倾到了一杯温茶,递与田珑后,方应道:“姐姐说的事,我自当记住的,不过有时候总忍不住的。”
“这却也是,做人不比旁的,身子陷在局里面,牵肠挂肚,悲愁喜怒总难免缠绕于心。”田珑掌家也有些时候,自然也有些感叹,听了这话后,不由得叹了一声,方回转过来,笑着伸出手指头点了顾蘅额头一下,嗔道:“原是想劝你来着的,谁知竟被绕了回来,反倒变成你劝我的意思了。看来这嘴皮子的功夫,